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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话落,她以手掩面,小跑着回房,肩膀微微抖动,一副伤心至极的模样。

  实际上,周清不止没哭,反而笑的无比开怀。

  今日之事不过是点利息罢了,根本没让罗家人伤筋动骨,来日方长,仇得一点一点报才是。

  收拾了几件衣裳,周清手里拎着包袱,还没等迈出门槛,罗豫就回来了。

  男人漆黑瞳仁一缩,用力攥住她细白的手腕,在皮肤上留下一道道鲜红的印子。

  “清儿,我知错了,你别走,留下来好不好?”

  周清双眼含泪,哭着摇头,“此事与阿豫无关,新月得了病,她觉得是被我害了,与其如此,还不如回娘家待几日。”

  “阿豫,你一定要来接我。”

  罗豫硬梆梆杵在原地,就跟一尊石像似的,他看着妻子的背影逐渐远去,心脏仿佛被人捅了一刀,鲜血淋漓,痛不可遏。

  明明清儿只是暂时离开,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失去了最珍贵的宝物?

  第6章 谢崇

  周清之所以这么着急赶回香铺,是想要揪出那个背主的狗东西。

  前世她失身不久,就有人将店里的仓库一把火给烧了,那些名贵的香料纷纷化为灰土,周父不得不变卖家产来弥补亏空,到了后来,香铺被别人买走,父亲心中郁结难解,也一病不起。

  想到不久后会发生的事情,她巴掌大的小脸紧紧绷着,快步进了家门。

  周父跟席氏一看到女儿,喜得都合不拢嘴,夫妻俩围着她嘘寒问暖,仔细瞧了瞧,确定周清没有消瘦这才放心。

  “哥哥是不是还在书房里?”

  席氏点头,面上带着几分骄傲。周席两家都是商户,但她儿子有出息,年仅二十就中了举,这份天资着实不差。

  “良玉勤勉,功课一日都不曾落下,你可得跟他好好学学。”

  周清笑着应声,眼底隐隐藏着一丝忧虑。她回到了四年前,本以为一切未发生的事情都能逆转,但落在了周良玉身上,事情却变得有些棘手。

  周家虽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,但她哥哥的才学不差,模样又生的斯文俊秀,有不少女儿家对他芳心暗许,偏偏他还没来得及议亲,就因为一位远方表姐丢了性命。

  表姐名叫焦茹,老家闹了水灾,父母都没了,一个人跌跌撞撞来到京城,寄住在周家,周清不指望她有多感恩戴德,但总不能恩将仇报,哥哥被害后,她却翻脸不认人,直接成了仇人的小妾。

  站在书房外,炙热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,她深吸了一口气,等心绪平复下来,这才敲了敲门。

  “进来。”

  听到亲人熟悉的声音,她喉间一阵干涩。推开雕花木门直接走了进去,眼神贪婪的从清俊书生身上扫过,哽咽道,“哥哥,我好想你。”

  周良玉不由一愣,在看到妹妹微微泛红的眼圈时,甭提有多心疼了。他将狼毫放下,轻轻给她顺气,低声哄着,“我就在这儿呢,清儿不哭,你一掉泪,我就难受的很。”

  拿起帕子按了按眼角,她止了泪,她眼神微微闪烁,“方才我去见了爹娘,站在门外听到他们说话,好像有位表姐要过来,我不想让外人住在家里。”

  周清性情柔顺,很少表达自己的想法,周良玉不免有些诧异,“怎么了?家中的客房不少,就算多一个人也不妨事。”

  秀眉紧皱,她脸上带着明显的厌恶,“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一听到‘焦茹’这两个字,我心口就有些发堵,仿佛跟她是前世的仇人一般,哥哥,你去劝劝爹娘,就当是为了我!”

  “好好好,我去跟爹说就是,大不了在附近租赁一座二进的小院,到时候你也不必见她。”周良玉好脾气道。

  “我不见,你也不能见,咱们俩说好了,哥哥可不能食言而肥。”

  女人银牙紧咬,一双手手死死攥着袖口,明显有些紧张。

  “放心,答应你的事情,我肯定会做到。”

  即使得到了周良玉的保证,周清心口仍似压着一块大石,憋闷的很,几乎让她透不过气来。

  兄妹两个一起走到堂屋,席氏冲着他们招手,面上带着几分黯然,“我有个表侄女,家里遭了难,一个人好不容易才到了京城,今日往府里递了信,日后就住在咱们这儿可好?”

  周清的脸色霎时间变得十分难看,她扯了扯嘴角,没吭声。

  “娘,儿子已经到了议亲的年岁,表妹又未曾定亲,要是住在家中,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难免不会传出什么闲话来。”周良玉主动开口。

  周母一愣,倒是没想到这一茬儿,她虽然疼惜茹儿,却也不是那等糊涂的性子,总得为孩子的名声考虑一二。再说了,茹儿身上还带着重孝,寄人篱下,万一有下人不懂事,乱嚼舌根,让她受了委屈委实不妥。

  “这话也有道理,我待会便去将牙婆叫来,问问有没有合适的院子。”

  闻言,周清松了一口气,脸色也不似方才那般苍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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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在家里呆了几日,周清抑郁的心情缓和了不少。她现在还没怀上身子,刚好能趁着这段时间,仔细盯着香铺里的人手,看看到底是谁出了问题。

  店里的伙计除了于福外,还有三个。

  其中年纪最大的是王鲁,他是周父的徒弟,在调香上几乎没有什么天赋,为人老实本分,寡言少语,应该不会做出焚烧仓库的恶事。

  剩下两人都是普通的长工,一个叫蒋前,一个叫吴柏,平时主要理理货,干的活儿并不算繁重。

  叛徒就在这四人之中。

  周清一边想着,一边走到前头的铺子里。于福一看到她,脸上就挤满了笑,“我说屋里怎么这般亮堂,原来是小姐过来了。”

  “你这嘴皮子还真挺利索,这几天买香料的客人多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