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皇太后还是觉得她不孝，未曾送父母亲最后一程。

  心中有郁抑。

  皇太后病倒，清雅公主带着小女儿和七王爷一起进宫来探望。

  “母后......”

  “哀家没事。”

  清雅公主摇头，“母后，外祖父和外祖母一前一后离开的，他们是幸福的。”

  清雅公主当了母亲，也变得更爱哭了。

  “是呀，他们一起离开的。”一起离开的。

  家中祖辈去世之后，晚辈要守孝三年。

  三年。

  凌家人回到汴京，凌家男儿重回朝堂。

  “凌三公子......”

  祁宁安看着眼前这个男子，从阿泽去世之后，不在娶妻。

  “王爷，我想要把小灵儿托付给你。”

  祁宁安倒吸一口气，“你想要干什么？ 你的女儿，你自己照顾。”

  他生怕他想不开寻死。

  这都过了多少年了，如今寻死是不是晚了一些？

  “小灵儿就交给你了，为她挑选一位好夫婿。”

  祁宁安见他说完，就离开了，也不等他回答。

  “凌天辰，我活不了那么久。”

  凌天辰不听，依然大步的离开。

  凌家书房里。

  “爹，娘，请原谅儿子的不孝。”

  凌夫人如今苍老了很多。

  “小辰，你起来说话。”

  “你要离开？”凌尚书在小儿子要辞官就知道，他终究有一天会离开汴京，会离开凌家的。

  如今小云飞已经长大了，可是小灵儿还小，曾经他也担心小儿子会做傻事，一直警惕着，时间一长，他没有见小辰有任何动作，就松了一口气了。

  “儿子要出家。”

  凌尚书倒吸一口气。

  凌夫人怔楞之后，就哭出来了。

  “小辰，娘不逼你，但是你走了，小灵儿怎么办，以后她夫婿欺负她怎么办？”

  “有云飞在。”

  凌夫人气的想要锤他，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，小儿子一直都未曾从小儿媳妇死中走出来，这个她知道。

  “可想好了？”

  “想好了。”

  凌尚书深呼吸一口气，“好。”

  凌天辰离开了，没有跟儿子云飞交代什么，也没有跟小灵儿告别，他独自一个人离开的。

  “施主，可想好？”

  凌天辰跪在蒲团上，这些年，他从未在踏足来恩寺。

  “只为求得她来生。”

  空度大师亲自为他梯度。